“听读”功能全新上线~哲学的思想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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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中，先贤们给后代留下了丰富的精神遗产，这些传承至今的精神财富，是我们这个民族得以在一次次的苦难中浴火重生的力量源泉，也是个体生命的国家认同感得以延续的关键。儒家、墨家、道家、法家……百家争鸣时代的思想家们儒家和墨家的音乐思想是什么，奠定了中国历史的哲学底色。任继愈先生是中国哲学史研究大家，也是墨子研究大家，他的《墨子与墨家》一书，全面地揭示了墨家哲学的思想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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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

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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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继愈先生

与墨家

- 李申 -

墨子，名翟，是春秋战国时期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孟子描述他当时的情形是：“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稍后于孟子的韩非，说当时的“显学”，就是儒墨两家。也就是说，墨翟及其创立的学派，在战国时代，是足以和儒家学派抗衡的大学派，甚至是唯一能和儒家学派抗衡的学派。但是秦汉统一以后，墨家学派就逐渐衰落了。

汉朝初年，墨家还是当时所谓的“六家”（儒、墨、道、法、名、阴阳）之一，由于儒术独尊，其他各家之中，只有道家尚能时沉时浮地伴随着儒家，其他各家实际上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们的思想遗产，尚能以不同方式存在于以儒家为主导的思想体系之中。从唐朝后期开始，随着孟子地位的逐渐上升，墨家的思想影响也不断遭到批判和清算，墨家不仅更加衰微，甚至成了异端邪说的代名词，成为千夫所指的祸国殃民之论。

百家争鸣

直到清朝末年，在帝国主义列强步步入侵、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墨子及其创立的学派才重新被儒者们所提起，所重视。儒者们企图从中找到可以和列强们标榜的古希腊文明相匹敌的科技文明，以提高民族的自信心。延及近代，墨家学派的研究也得到了较多的重视。墨家思想，不仅是中国哲学史的重要内容，尤其是中国科技史的重要内容。上世纪八十年代，墨子的家乡，山东滕州，树起了巨大的墨子塑像，成立了墨子学会，建立了墨子研究的基地。然而近几十年来，墨家研究的声音似乎又微弱了。现在北京出版社要出版先生的《墨子与墨家》，不禁感慨系之。

墨子最重要的思想是“兼爱”，用时下流行的话说，是讲爱的，却遭到讲仁爱的孟子的激烈抨击，认为兼爱说是“无父”之论，即无视自己父亲母亲应该得到较多的爱的言论，并且目之为禽兽。时下讲“爱”的声音似乎越来越高，有一个自称是“爱”的宗教，甚至主张“爱自己的仇敌”，因而似乎是应该得到所有人热爱的宗教。然而，儒墨关于爱的争论，似乎在提醒着人们“听读”功能全新上线~哲学的思想价值，爱，这个概念中所包含的内容“听读”功能全新上线~哲学的思想价值，有多大的不同。

墨子提倡“兼爱”的目的是“非攻”，即反对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战争。在如今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战争仍然此伏彼起的国际形势下，墨子的主张使人倍感亲切。大家都能和平相处、互相帮助，共同发展，该多么好啊！为了制止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侵略战争，墨子一面派遣弟子们帮助弱国守卫，一面亲自到那些强国去说服君主。他用于说服强国君主的办法，不仅是给他们讲兼爱大家都有利，而且用自己发明的装备和战术告诉那些君主：我正在帮助被你侵略的国家，你的战争不会取胜的。

在墨子看来，强者之所以要欺凌弱者，不仅是因为他们不懂得你爱别人别人才能爱你，因而实行兼相爱；而且还因为他们过分地追求物质享受。他认为，这些物质享受中，许多是不必要的。比如听音乐、厚葬，都是不必要的。因而他“非乐”，主张“节葬”。归根到底，是主张“节用”。换成今天的话，就是节制消费。后来许多人认为，墨子这些主张是好心，但这样的生活太艰苦，难以忍受，“俭而难遵”。然而墨子和他的弟子们，还有弟子的弟子们，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墨子的节用主张近乎苛刻，反对音乐又似乎可笑。然而，死者的坟墓有必要修得那么大吗？生者的婚礼有必要那么样的铺张吗？欣赏音乐有必要那么疯狂吗？那些陷入债务危机和尚未陷入危机的国家里，许多消费是不是不必要的呢？而这不必要的过度消费，和以强凌弱的战争，和资源的不恰当消耗所造成的所谓生态危机、人类堪忧的前途，是否都有着一定的联系呢？想到这里，我们还会觉得墨子的可笑吗？！

墨子主张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创造富裕但节俭的生活。为此，他的学派不仅认真研究政治经济理论，也亲自研究具体的科学技术。为了制止侵略战争，他们认真研究了防御战的技术和战术，并且有相应的著作《备城门》等。现在，墨家在科学技术方面的贡献，已经得到了许多研究，而《备城门》之类的著作儒家和墨家的音乐思想是什么，迄今为止，还几乎无人研究。笔者刚做研究生的时候，曾接受辅导老师谢雨春先生建议，今译过《备城门》诸篇。之所以没有进一步研究，原因主要是自己弄不懂，尽管我被认为是所谓学自然科学出身。其次也是因为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今天打仗谁还去修城墙！然而，那些被人们炒得热火朝天的历史事件，哪件会在今天重演呢！如果有人这样地质疑于我，我将无言以对。

墨子和他的弟子们，自己过着非常艰苦的生活，却不遗余力地去帮助别人。虽然墨子遭到许多非议，特别是以孟子为代表的儒者的非议，然而对于他“摩顶放踵以利天下”的精神，即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磨成粉末去帮助别人，则从未有人加以怀疑和非议。

任先生作为一个哲学、宗教和科学兼治，儒教、佛教和道教兼通的全方位地研究传统文化的学者，历史上每一位思想家都是熟悉的，然而最为先生所关注，甚至倾注了满腔情感的思想家，第一是老子，第二就是墨子。先生对老子的关注，是大家都熟悉的。去世前不久出版的《老子绎读》，是先生对《老子》的第四次今译。先生对老子的研究，可以说是倾尽了毕生的精力。对于墨子，先生于1956年曾出版《墨子》一书。20世纪90年代，先生主持“中国文化史知识丛书”，在这面向青少年的100多个传统文化选题中，先生自任《墨子与墨家》一书。后来需要增补，先生又请胞弟、著名经济学家任继亮先生撰写了《墨经中的自然科学》作为附录。对墨子和墨家的研究，也可以说是终生关怀。

老子和墨子的主张不同，但在先生看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替弱者说话。先生认为，老子是最早、最系统地反映农民呼声的思想家，墨子则是手工业小生产者的代表。由于他们所代表的阶级本身的无力和软弱，所以他们的主张常常自相矛盾，甚至依靠空想，结果也往往事与愿违，他们的学说，也就很难有大的发展。道家在整个古代的弱势和墨家的衰落，几乎是必然的。

中国历史上，农民也曾多次把自己的领袖推上皇帝宝座，其结果不过是以新的强者代替了旧的强者，作为一个阶级存在的农民，仍然作为弱者存在。所谓中国历史的周期律，不过是强者起初强大、后来腐败，被新的强者所代替的规律。而腐败的原因，也往往是新的强者忘记了自己原是弱者，因而不再替弱者说话，也不再为弱者办事。

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

迄今为止的历史，主宰当时国家前途和民族命运的，可说都是强者。因而思想家们，也往往是愿意替强者说话的多，替弱者说话的少。然而先生特别钟情于这些替弱者说话的思想家儒家和墨家的音乐思想是什么，因为先生是把“关心别人，帮助弱者，坚持真理”作为处世原则的学者。

正文/李申

图片/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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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与墨家》

任继愈 |著

北京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