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哲学的书 李景林：坚持儒学作为哲学或形上学的研究方向

作者简介：李景林，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教授本文发表于主编黄玉顺，《“情感儒学”研究——全国先生座谈会实录》孟培源诞辰80周年》四川人民出版社2018年6月版

先生。孟是我们尊敬的哲学和学术前辈。原来我在吉林大学工作，所以和孟老师没有太多接触。但是，我80年代读研究生的时候，看了孟老师的书，觉得孟老师的思想深刻而严谨。后来我调到北师大任教，渐渐地和孟老师有了更多的接触。我觉得孟先生不仅在思想和学术上值得尊重，而且非常友善。有一次，我们去南京开会，他在南京的学生给了他两瓶好酒（我忘了是什么酒，反正很贵的酒）。在回程的火车上，孟先生坚持要我们一起享用这两瓶酒。孟老师和我们小学者在一起，奔放不张扬，让人感觉很亲切。

我还参加了孟先生70岁生日在北京大学举办的研讨会。玉顺弟兄去年打电话给我，说孟先生八十寿辰，要出一本纪念文集，让我写一篇文章。然而，去年，我患有眼疾并接受了手术。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阅读和写作。不幸的是，我无法完成手稿。近日，“孟培源先生80华诞学术研讨会”将举行，玉顺弟兄再次邀请我参加。我觉得虽然没写论文，但一定要来参加会议，主要是想见孟老师。

先生。孟的书，虽然看过，但还是缺乏深入研究。这里有很多孟门弟子，可以将孟先生思想学术的具体内容阐述清楚。在这里我有一点印象，就是觉得孟老师所坚持的一些学术思想方向和我自己有相似之处，我觉得很重要。其中之一就是孟先生坚持对儒家哲学和玄学的研究，不断探索儒家作为一种哲学玄学的特点。孟先生所坚持的这一思想和学术方向，值得我们继续坚持和发展。

近年来，儒学研究发生了一些变化，出现了“儒学狂潮”的现象，使得过去的儒学研究方式逐渐淡化，人们对儒学的研究也逐渐淡化。哲学层面相对宽松。有学者对用哲学的方法和观念研究儒家持怀疑态度，强调研究儒家应侧重于研究儒家及其历史。在我看来，从儒学的角度研究儒学当然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以往的儒学研究，都是用西方的哲学观念和理论框架来套用现成的儒学。可能存在一些偏见，但我们不能否认哲学或形而上学思想在儒家思想中的核心地位。

如果我们将哲学理解为对人类存在及其周围世界的形而上学反思，那么儒家的核心就是哲学。儒家的目标是寻求道。孔子说：“早闻道，晚可死。”他还说：“立于道，靠德，靠仁，玩艺”，可见孔子一生追求道，以道为至上。 《易经》：“玄学名为道。”从这个角度来看，儒家的核心内容是形而上学和哲学。近年来，一些学者强调儒学在儒学研究中的核心作用，这是有道理的。也有学者认为，我们现在研究经学，只需要研究经学的历史，而不是研究经学。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说法。事实上，所谓儒家经典史，就是各个时代的经典所组成的历史；在中国思想史上，每个时代的思想总是通过经与义的双重建构，构成这个时代的经典。一个时代的哲学或玄学也包含在其中，构成了它的核心内容。这是儒家在各个时代形成其哲学的基本方式。

哲学是一门非常个人的研究。事实上，所有与人类生活存在密切相关的知识或文化部门，都有各自的特点，如文学、艺术、宗教、哲学等。哲学从来没有哲学家认可的普遍原则体系。我们以前讲“哲学原理”，用它来规范中西哲学的研究。这是有问题的。每个思想家都有自己独特的学习方式。黄宗羲将其概括为“学以​​致用，百思不得其解”，“一书皆特”的学习之道，认为文人要“穷尽此心之多特”，成为一家之言。 ，以表明“一者之道”与另一者目标一致。一贯的“道体”，很好地表达了哲学作为个性化问题的存在。哲学以个性化的方式表达普遍的思想。西方哲学有自己的特点，中国哲学也有自己的特点。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用哲学来研究儒家是没有问题的，也是必要的。这里的关键问题是，我们需要找到儒家作为哲学或形而上学的个体化儒家哲学的书，而不是用外部框架来规范它。孟先生的学术研究特别突出了儒家的哲学形而上学，着重探讨了儒家作为哲学和形而上学的特点。这个研究方向意义重大。在这一点上，孟先生“跟我有很大关系”。

先生。刚才陈来和李存山也说过，孟先生学儒学，特别注重对感情问题的研究，所以有“感情儒学”的称号。孟先生儒学的特点是特别突出和强调心性理论，最后归结为“情”。我认为这种做法是非常正确的。我们说儒家是哲学或形而上学，但它与西方哲学不同。我认为通过关注思想和情感的本质，更容易将儒家哲学与西方哲学区分开来。儒家讲人性论，西方哲学也讲人性论。中国的人性论与西方的人性论有什么区别？西方哲学讲人性，是一种抽象的理论分析。比如康德的人性论儒家哲学的书，就是在设定自由意志和道德规律的前提下，从理性中分析善恶的起源，从而分析人性的内在本质。有向善或向恶的倾向。这种人性论只是一种形式的说法，缺乏对人性本质和内容的揭示，缺乏人性与现实道德的必然性。儒家的人性论在心性和自然领域中得到贯彻，动态地展现人性的具体内涵。它的典型表现是“心控气质”。张载这么说，朱子也这么说。 “心性”就是将“性”进一步化为“情感”。

先生。陈来刚才提到，孟先生所说的情感是一种“理性的情感”。 “情理”的提法突出了儒家“情”论的一个重要特点。西方哲学传统上将情感归类为非理性的，但有例外，但主流是因为他们采用分析方法。在儒家中，“性”归结为“心”，“心”归结为“情”，“情”是“心”的当前实际内容。因此，在儒家对人的理解中，“情”是存在的主体，“知”不是一个独立的原则，“知”是一种心的意义或在“心”的情感表达活动中的自觉作用。所以，这个“知识”就是依赖于情感的“良心”。它既是存在的又是强大的，同时又具有自然的决定和导向。儒家讲人性本善，有人理解为人性向善，也有人理解为人性本善。我是人性善的倡导者。为什么人性是善的？因为人性的善，不仅是逻辑上的必然，而且还有与生俱来的内容。孟子讲“四端”，主体是“慈”，同时也有是非之心。这种是非心，用阳明的话来说，就是“良心”，它不仅有情感的实际内容，还具有内在精神启蒙的作用。因此，这种“感觉”并不是一种非理性的盲目冲动，它具有向善的自然方向，具有先天的主导地位。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性本善的内涵就是人性与生俱来的本善。

正因为如此，儒家与西方哲学有很大的不同。这种差异表现在，正是从这种“理性情绪”出发，界定了人与周围世界的关系。这样，人与周围世界的关系就被理解为一种价值或存在实现的关系，而不是一种纯粹的思维和认知的关系。不是说对象现成的存在在那里，我承认，而是说人必须在实现存在的前提下，实现对象与自我的统一。刚才，王君林先生引用《中庸》中的“中庸”说：“喜怒哀乐不受干扰的情绪，叫仲；都出现的时候，叫和谐。天下之道也。达到和谐，天道地位，修行万物。”这是这种思想的典型表现。儒家从人的情感和对人的存在的实现出发，实现人的内外合一。因此，它特别体现了一种理解事物本身价值、尊重自然、尊重生命的平等精神。这与西方哲学中以人类为中心的概念有很大不同。所以，谈儒家的特点，一定要从心性、情性上看，才能看清其人性论和形而上学的特点。儒家以人的生命存在作为其理论的出发点，所以只讲从时间的角度看身体。我自己将儒学定义为“启蒙哲学”，这就是我的意思。所以儒家哲学的书 李景林：坚持儒学作为哲学或形上学的研究方向，我在看孟老师的书的时候，特别觉得自己可以和他交流，这点很符合他。

政教分离是现代社会的进步。在这种国教分离的情况下，教育、教育和人格发展成为社会的事务和个人的内在灵魂。传统的心性儒家思想注重人的情感生活和个体教育。这应该是当代儒学发展的一个重要增长点。我认为，从这个意义上说，孟先生“感性儒学”所坚持的研究方向和学术路径儒家哲学的书 李景林：坚持儒学作为哲学或形上学的研究方向，对儒学未来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今天在会上见到孟先生，看到他的身体被侵犯，我很心疼。但我觉得亦梦先生的乐观和豁达，相信他很快就能康复。 80现在什么都不是儒家哲学的书，80还年轻。孟老师现在已经进入了“80后”，我们希望在他“90后”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来给他过生日，问他一些哲学和学术问题。祝孟老师永远的学术青年，常青的思想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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